宜蘭走走|社福館|黃聲遠無所不在

星期三, 5月 10, 2017



當我進事務所工作時聽到好多建築師的大名,不知道為什麼就只記得黃聲遠的這三個字。一位宜蘭的同事跟我提起了他,說到了田中央,眼中閃爍,彷彿進入了他的門派就是一個美好世界。聽說在那工作跟同事如家人般親密,環境就是穿夾腳拖的愜意,做案子開心時就去稻田裡跑跑,做案子不開心時就跳進水裡泡泡。也聽說錢很少,但新鮮的肝們依然很景仰。反正這一切都是聽說。



開放是友善的第一步

政府機關應該要長怎樣呢?我最常去的應該是稅捐處了,在三重一個四層樓方方正正的機構,進入中間的大門兩旁很多文宣政令,自動門一打開,中央數列整齊的椅子坐著許多等待的民眾,一排在玻璃櫃台後冷臉的公務員面對著前方坐著的焦急民眾,與我這隻呆站門口的慌張羔羊,在白晃晃的日光燈下刺眼的尋找第一步驟的指令。公家機關大概就是給我這種感覺。
這次來是春節期間,所以沒有看到洽公的民眾,也沒有看到服務的公務員,只有幾個老人帶著孫在裏頭散步。空蕩蕩的,可以看到後面的透天厝,沒有隔閡的空間,誰都可以進來閒晃。即使是休息時間,社福館也是服務著需要的民眾,不是用人力,而是用空間本身。

誰會來社福館?就是老人、兒童、婦女、身心障礙者、勞工朋友,幾乎囊蓋了所有的族群,使用對象越多元就難設計。你出了家門、到了巷口、轉個彎、走著走著就進入了社福館。用透明串聯需要的人,就是黃聲遠設計的大絕招。




有人味的手感建築

黃聲遠說,他喜歡把空間用不同的材質定義出來。紅磚裡是長青教室,不會跟灰磚裡的資源中心長一樣;開滿窗的親子活動室也不會跟只有一扇窗的視聽室一樣。阿公會這樣跟孫子說,今天偶要去右邊那個紅色盒子裡面找隔壁老王下棋吶!

遠遠的看有公館寶藏巖的樣貌,像許多小房子沿著山頭一個個的堆疊上去,每個量體都是必須存在而建造,自然的層次生長,是有機建築的味道;也有違章建築的感覺,跟鄰房一樣的水泥牆、相近的欄杆形式、灰舊的色彩,很融入在地環境;也像台灣的鴿舍,那種挑戰結構與高度的層次,真心覺得蠻有特色。每每看黃聲遠的建築都覺得,他賦予建築物這麼多繁瑣的進出與細節,創造出具有雕塑感的量體,但他有考慮到工人的心情嗎?哈哈~

精準,是隨意地相反;但這些細部的隨意,卻讓我覺得精準。許多刻意被設計質感,被安置的空間,唯一設計的路燈,不勻色的紅磚,斬石子的灰舊色澤,好的設計要勇敢的堅持,即使工人背裡哭哭,完成後也是一起開心的笑。



屠宰場變拖吊場變社福館

原來在日據時代,這裡曾是豬隻屠宰場。在黃聲遠建築師接手前,這裡先是拖吊場,可能早已成為荒地。如果當時有機會保留舊有建築,這棟社福館就更具意義了。舊建築的保留方式,最無情就是打掉重練;或者傻傻的依樣畫葫蘆;高明的是新舊並存。舊建築若不具珍貴的歷史價值,也會有人文意涵或社區記憶而形成的時代性。一棟建物的築成必有它空間使用上的定義,材料及工法也顯示當代性,因時間的推演,必須重新使用建物,新的當代賦予新的空間定位,賦予新的設備、工法、材料、設計思維。新舊不論融合或衝突,都延續了建築物的生命,內涵也承傳下去;限制的條件變成建築師設計的獨特性、使用者不僅能獲得好用的新空間也成為續寫時間一員。

橋,不只是過道

橋上是給人走的,橋下就只是橋下吧。當這幾年河濱公園興盛時,橋下與河岸邊也成為活動的空間。我們會去河濱公園野餐、跑步、溜小孩、溜毛小孩甚至種菜。一個本來荒廢的區域,延伸成社區邊緣的社交場域。在2010年黃聲遠就把一個開放的社交領域-社福館,跟河濱串連起來了。橋,在都市裡過馬路都嫌太麻煩的一種交通道路,在這裡,正空間鞏固另一個正空間,正空間形成負空間;橋的這端與那頭、橋上橋下各有自己的功能。
有時候我會覺得黃聲遠做太多了,做得太用力了。但他不多做一點,怎麼知道業主、大家可以接受到什麼程度,而且以台灣的設計環境,殺價的設計環境,就是要多做一點給別人殺啊!



-宜蘭縣社會福利館+屋橋-
地點  宜蘭縣宜蘭市同慶街
設計  黃聲遠建築師事務所
日期  2001/12
獲獎  第23屆台灣建築佳作獎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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